Esquire 2016 六月號 -古天樂 、劉青雲、彭于晏 (大圖)
COVER STORY|劉青雲‧古天樂‧彭于晏
一種魅力三種表述
(節錄有關部分)
2016年05月30日
當攝影室內齊聚了劉青雲、古天樂、彭于晏三人,把這裡說成香港的電影圈也不為過。一位是經驗豐富的影帝,一位是如日方中產量極多的中堅,一位是以超新星姿態冒起的年輕人,他們各自表述了男人在社會中某個存在位置。但不同的位置也好,總有個核心足以帶動他們向前的步伐,那力量,都是來自他們最親的人。
寡言
古天樂步入拍攝場地,有一刻以為是身穿黑色褸的「行者」,準備進入「作戰狀態」。然而,拍攝的過程中,由準備眼神,到擺好姿勢,那些許多需要耗去體力的事他絕不馬虎。說古天樂是一位「行者」,是沒錯的,他講求的是效率、快而準。
與他對話前,你先要走入一座屬於古天樂佈置出來的「迷宮」。好像在玩「過關遊戲」,你不知他的下個回應會是甚麼,「推測」不易用於古天樂的身上。他說:「要受人尊敬的男士,條件是要做回自己,少說話,用心做好眼前的工作。」默默耕耘,專心於拍電影,你看每一年有幾多香港電影裡可以找到古天樂的身影,就知道他的努力有幾多。一向寡言,、予人冷酷的感覺,今次在新電影《危城》中,再次演出反派,角色更是一個不講道理,想殺人就殺人的軍閥少帥。「其實我都幾喜歡演奸角,曹少帥的壞,是你難以估計的。我行我素、亂殺人不過是為了尋開心。像他那樣沒有目的去殺人才是真的壞人。」
電影中,劉青雲要練長鞭,彭于晏就練大刀,古天樂的角色被設定為軍閥,用的是金槍。三雄相遇之時,當中矛盾、角逐、黑與白、是與非相信是最令人期待的場口。「三個人當中,我用的是槍,看似比較輕鬆,但拍攝前的準備功夫也不會少。演員的功課是必須非常熟讀劇本,初稿的劇本與十幾稿後的故事,在人物的角色上可以有很大出入。從劇本中了解角色,與導演、眾演員圍讀,精益求精投入角色,就是我的方法。」
古天樂擁有一個每個男士都羨慕的玩具倉,絕版一比一的黑武士、Ironman兵團。要說他是個英雄電影痴也合理。你或許以為他最想挑戰的角色是英雄人物?然而他卻秒回你一句:「我想做太空人!做太空人不需要準備太多。你如何上太空準備角色?」也是,如果你有看過外國講太空人片的電影花絮,你或許會笑出聲,少了後期的CG製作,演員們就像對空氣做戲一樣,不明不白。拍攝前準備是不多,但拍攝時,卻要無比的專注,而這份「專注」在工作時的古天樂的身上一樣可以看得到。
宅男
古天樂與「宅」可以連在一起?偏偏,一向神秘的他,卻又在言談之間,透露了他的秘密:「有次我拿起一個宅男指數的心理測驗來玩,結果十題中了七、八題,說我是宅男也沒有錯吧。」工作、回家點對點已是他的多年習慣,他反問我,在報紙雜誌上有幾多次會被拍到他在逛街?在我印象中,除了宣傳之外,一次都沒有。家,是他覺得最舒適、最自在、最無壓力的地方。與父母同住多年,家對他來說,有著特別的意義。
用一個字詞去形容古天樂,是冷酷?神秘?還是寡言?正如我所說,他是一個「迷宮」,過了好幾關後,原來這座「迷宮」也有屬於他的「機關」;而關鍵就是先要說一個「家」字。黑色,可以說是他獨有的顏色,可能你會想像他的家是充滿黑白灰的佈置、與電影英雄片有關的裝飾,原來也是一個外人冠上的「假象」。「我的家其實色彩繽紛,當時的設計師還跟我說:『這不是你的特色,你真是決定落實這種裝潢?』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,家應該要溫暖,為何不繽紛?」
工作接工作,兩岸三地拍攝、宣傳、訪問,行程排得滿滿,讓他更懂得珍惜與家人的相處。「曾經我爸生了一場大病,那時我媽卻說了句『早知我們就一起去旅行。』後來我爸病情大有進步,我就決定不時帶他們周圍去玩,去哪個地方不是重點,重要的卻是大家相處的時間。」他淡淡地講出他與父母關係,一切在心中。有趣的是,他說著說著,談到自己的媽媽:「她現在變得很外向,常常與朋友練粵曲。有年聖誕節,我買了一堆火雞、食物回家,準備和他們慶祝,誰知她出去玩。最後我只有與我爸兩個人,圍在電視機前吃火雞,兩個大男人就是這樣過聖誕。」他回想起往事,語氣仍是同樣的古天樂,不過在言詞之間,就卸下了「迷宮」的牆,做回家中的「他」。
彭于晏加古天樂的化學作用十分有趣,彭于晏是個典型的台灣男生,活潑、多話、熱情,有時會逼得平日冷酷的古天樂用了一種「哥哥」式的眼神笑著看他